老胡的“性繁荣提振消费”观点是在本末倒置
发布时间:2025-06-05 20:35 浏览量:9
上个月,老胡公开呼吁“放松管控以对抗性萧条,提振消费”,引发热议。
老胡说:
“性是人的基本需求之一,正所谓食色性也。约会,取悦对方,自己美和欣赏美,在异性面前表现潇洒,更积极参加社会活动,很多都直接或间接与性有关。性想像和性幻觉不都是龌龊的,有些是淡淡的,甚至是潜意识的,但它们能激发消费,让人变得积极,增加环境的活跃。古来如此,性如果萧条了,人们的消费兴趣和动力就会减掉一大块。年轻人如果性萧条,势必低欲望,男的下班就爱宅在家里,女的连买漂亮衣服都没兴趣。必须承认,性是消费的重要媒介。”
老胡这套逻辑听起来似乎通顺,甚至和一些经济学理论暗合,比如:
行为经济学早就提出“延迟性回报”是促动消费的重要动因;
弗洛伊德也说过:所有文化活动都是性冲动的升华形式;
美国广告教父大卫·奥格威更直接:一切卖点,归根到底都是性与死亡。
所以,老胡进一步认为,为了维护有利于“性繁荣”的氛围,不要在性的问题上过度严厉,应该反对“万恶淫为首”的旧观念,让社会对色情的标准不要盯得太宽泛,以免伤及性本身需要的环境因素。
老胡把管控视为性萧条的罪魁祸首,可我们用数据说话:
东莞扫黄后,全国酒店开房率从2019年的72%下降到2024年的56.2%,而情趣用品从2014年到2023年增长333%。
不仅如此,互联网上穿黑丝搞擦边的小姐姐,流量也是蹭蹭涨。
性是人类最基本的动物本能,政策能打压性产业,却打不掉性需求。
所以,老胡说的“管控导致性萧条,再拖垮了经济”是问题的次因,“经济高压与资源错配先掐灭了年轻人的性欲,导致性萧条再反噬经济”才是主因。
1.经济是性的基础。
古话说:饱暖思淫欲。
思淫欲的前提,是酒足饭饱。
年轻人想性自由,必须要挨三刀。
第一刀收入,决定恋爱自由;
第二刀彩礼和第三刀房价,决定结婚自由。
不管第一刀、第二刀还是第三刀,统统决定是否性自由。
很多打工人自嘲:
“一旦被这三样事物牵绊,人生就如同牛马套上了枷锁,需要终生为之而奔波努力。
工作996,生病ICU。
我们不是没有性欲,而是生活的压力让我们无暇享受性的美好。”
年轻人每天加班到深夜已是常态,平时睡自己都没有时间,更不用说还要抽时间去睡别人了。
2.婚恋市场的供需失衡。
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,我国男性比女性多3490万。
婚恋早已不是“配对游戏”,而是赤裸裸的资源配置竞赛。
虽然性需求还在,但最后呈现的结果却是,在性资源的获取上,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
潘金莲再放荡,看中的也是武松,勾搭的也是西门庆,街边的臭要饭她是看不上眼的。
一线中产男向下兼容二线小康女,二线普通男争夺三线小城女……层层传导到最后,农村光棍连参赛资格都被剥夺。
3.女权主义的觉醒。
很多女性高学历、高收入,在思想意识上觉醒,在经济和性事上不依赖男性。
甚至有部分女精英追求女尊男卑,觉得女性身体比男性身体洁净,不应沦成为男性欲望和生殖的工具,排斥跟男性发生关系。
老胡把性产业当“经济的附属品”,这是典型的本末倒置。
老胡以为把“性产业搞起来”,消费就活了,服务业就回来了,年轻人就愿意恋爱、结婚。
这种想法的逻辑和“多建幼儿园就能提高生育率”一样颠倒因果。
性萧条不是身体问题,也不是“性产业供给不足”,根本原因是欲望被社会压抑、被高墙锁死了。
有没有可能,这种全面封堵性渠道的方式,是在“禁性自由”,而不是“禁色情”?
扫黄不是为了更纯洁,而是更好管理。
把人的性欲掐灭了,其他欲望也就自动塌了。
在很多国家,性从来不是靠“打压”搞干净的,而是靠“管理”搞有序的。
对性越透明的社会,反而越稳定;越掖着藏着的,越压抑变态。
我们的问题不是太色,而是太假正经。
看起来一片干净,实际底层充满了压抑、空虚、扭曲。
老胡以为自己在谈“如何处理性与经济的关系”,但实际上是在用经济话术去漂白一个极度复杂的人类基本需求问题。
这不叫理性讨论,这叫逃避治理责任。
我们该谈的不是“要不要性产业”,而是年轻人有没有情绪出口?低欲望社会要靠什么维持活力?一个没法管理“性”的国家还能管理什么?
性产业不是救命稻草,但对性的态度是一面照妖镜,照出这个国家如何看待人,如何看待“人活着”,以及它愿意给人“活着”留多少空间。